秦弋听见他的话才动了动,腿曲着想站起来,腿弯一软,猛地往前面扑过去,只能用手撑着。他自己都不知道跪了多久,膝盖完全没有知觉了,这么一动,又疼又麻的,几乎站不住。
客厅里的灯明亮,秦弋有点受不了,拿手挡了好一会儿。周砚把饭菜一一摆好,让他坐到沙发上,示意他把衣服扣子解开:伤疼吗?
秦弋看了一眼他哥不怎么好的脸色,把那句不怎么疼咽了下去,改口道:有点。
他是能忍疼的,能开口说一句有点,说明真的是很疼了。伤口不浅,才休息了没几天,就这么跪着,看见厚厚纱布里若隐若现的血迹,周砚眉头忍不住皱起来,十分不悦地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秦镌。
周砚拿了医药箱,动作利落地给他重新处理了一下:好了,去吃饭吧。
谢谢砚哥。
被全程无视的秦镌跟在周砚身后百口莫辩:他自己说可以跪了的。
本来没想理他,周砚走了两步没忍住转身:他说可以就可以?你不知道他的伤?
看他不知道长一点记性。秦镌冷哼了一声,刀子只会往自己身上捅。
周砚神色一瞬间冷了下来:自然比不得镌爷往别人身上捅。
秦镌被他这语气蓦然点醒,旧事一齐涌上心头,自知失言,连忙嬉笑道:怎么又说这事儿了?咱们
我不会说场面话,说话一向难听。周砚说,你要是不爱听外面有的是人会说。
我的错我的错。秦镌从后面搂住他,在他耳边低声说,周医生说什么我都喜欢。
周砚没说话。仍他抱着自己左摇右晃几下,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你们家的事情,你要管教弟弟,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