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萧额头直起青筋,哪还有心思祭拜,咬了咬牙,拉上人转身便走。
两个人方才还好好的,这回又不知怎么了,影卫迷茫的追在后头,跟着前面那匹奔得飞快的马。
一路到山庄门口,天色已经黑了,季萧刚把人拎下马,留在庄内的影卫便匆忙递了封密函过来。看上面的印戳,应当是封加急信,季萧将密函打开,看了几眼,顿时眉头紧锁,快步向书房走。
花酌不明所以,也跟了上去。
信中所写,魔教近日在番州一带有所动作,据说是劫了几趟镖,也算不上多大动静,事后又不见人影。季萧眸色沉冷,先是动用江湖令,让番州各门派追踪魔教的踪迹,而后又给宽州的扶影阁写了封密函。
番州距宽州一带相隔较远,若是自魔教劫过贡品后便向东流窜,算着时间应是正对得上,但却存在着不小的疑点——假若魔教当真劫了那价值不菲的贡品,又何须再劫那几趟镖,来bào露自己的行踪?
但若说他们是刻意而为之,那目的又何在?
花酌拿起那封加急密函看了看,疑惑道:“魔教的人竟有这般能耐吗?这么多日过去,朝廷和武林都没能逮住他们。”
季萧将刚写好的江湖令和密函递给影卫,叫他立即送出去,转而道:“江湖事朝廷不好插手,何况贡品是在宽州被劫,即使朝廷派人下来追查,也只是意思一下,不会在宽王的封地上兴师动众。”
“至于武林……”季萧眯了眯眼睛,道,“我才刚当上盟主不久,脚跟尚未立稳,即便掌管了江湖令,处理事务也有诸多不便。且盟主一立,对江湖各门派也多了不少限制,魔教恐怕就是看中这点,才敢有恃无恐。”
“那如今怎么办?”花酌想了想,道,“不如……你再下一道江湖令,叫各方门派警惕,一旦魔教再出现,立马将他们拿下便是。”
季萧瞥了他一眼,“你当魔教是那么好拿下的?一群恶贯满盈的亡命之徒,连朝廷贡品都敢劫,就算是万清山庄碰上也不能轻举妄动。如今他们又行踪不定,不知明日会出现在何处,这几日突然bào露踪迹,说不定就是个陷阱,哪个不要命的门派敢去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