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顿了顿,回复他:“游酒。”
皇甫谧从未像此刻一样感激过游酒,感激这个人冒冒失失采取联络的举动,感激这个世界上有这个家伙的存在。
他握紧了联络器,就像溺水之人抱紧了最后一根浮木,把游酒当成了系住自己理智的最后一缕丝线。谧总快要哭了,他敲打着:“你快来,救我们。”
他一边急促的组织简短的讯号,力求在短时间内,给游酒敲清楚这一段时间内发生的所有事情;一边要láng狈的躲避循着他的气息靠拢来的荀策,一只手抓着联络器,一只手撑在身后,如临大敌的,在不断bī近的心上人面前节节败退。
荀策似乎觉得很有趣,他把皇甫谧láng狈不堪的抵触视作了闺房间的情趣,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就像孩子遇到了吸引力十足的事情,双眸灼灼发亮。
皇甫谧被他不徐不慌的bī到了角落里,避无可避,荀策轻而易举就逮住了他光/luǒ的足踝。
危急关头,皇甫谧提着一口气,伸出手,抵住了男人靠过来的额心。他用不易察觉的微颤的口气,bī迫自己对他命令道:“不准这样。你放开。”
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容质疑,抵住荀策额头的手掌烫得惊人,给荀策造成了自己的配偶似乎身躯不适的错觉。
男人困惑的停下了进bī的动作。
他俩仍旧隔得很近,气息jiāo闻,热乎乎的呼吸洒在皇甫谧长长的睫毛上,叫他忍不住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