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同野赧然,好不容易赚到钱,还是巨额的,哪能不收,半晌后才道:“都给你花。”
沈吟不客气地把银子往包里一揣,这才从居同野身上爬起来,又递出一只手。
居同野看他那身板,平日在床上,都是力气使不尽似的折腾的他要死要活,床下又觉得他柔弱无骨经不起任何扯拽,虽是借着他的手起身,也不敢用力。
“钱和人都要到了,走吧。”沈吟又把包裹递给居同野,想起他平日疼驴比自己尤甚,幽幽怨怨道,“驴牵不出来了。”
居同野果然心疼不已,但看沈吟一脸要吃活叫驴的表情,心里觉得还是不带为好,免得驴平白无故遭罪,入人口腹不如被人奴役,便道:“算了吧。”
沈吟这才心满意足。
更深漏静,没有事先约定,就这样两个人于夜色中携手奔跑。如那日清晨刚出囹圄,孩子般的奔驰。
天快要亮了,两人几乎一夜未睡,沈吟料定师兄不会来找,毕竟他这么个人一定要从案件中摘出来,否则拖泥带水功亏一篑。便拉着居同野找了间客栈住下,先大睡一觉再说。
西安城依旧戒严,防守严格,出入都要经过检查货物核对身份。沈吟临走前偷走了周府腰牌,过了城门也不要走,叫城防直接送回周府。
沈吟想起来什么事,又问:“师兄给你的腰牌呢?”
居同野道:“我见有个人急于出门回家照看病中老母,苦于队伍排出三里地,货车无数,等排到他也得天黑,腰牌能叫他快些出城,就给他了。”
沈吟默不作声看了居同野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