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同野尴尬,不知为何徒生些心虚。
“你是好心,我懂。”沈吟开口,“但我问你他是看了你有腰牌,还是你听完他的陈述才开口你有腰牌?”
居同野仔细回忆一番:“好心是看见了我拿腰牌,怎么了,有何区别?”
沈吟心里暗叹果然愚不可及,不知道这次居同野把什么人放出城了,不过左右应该不要紧,便皮里阳秋又煞有介事地摇头:“没什么,我只是问问罢了。”
眼见居同野起疑,沈吟赶忙道:“反正人也有了钱也到手了,也不急着回去。”
居同野一时不明白这个人和钱究竟是指哪方面,是修路的人和钱,还是包裹中揣的百两银子和身边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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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吟换了条同来时不同的路线,游山玩水也体会风土人情,自然免不了风餐露宿幕天席地,这夜他们走至人迹荒芜,原以为要露宿野外,没想到前方有座荒庙,远看檐瓦如狗啃,好歹头顶有片瓦遮风避雨。
庙内见供桌不见供奉,许是供奉之神尊贵,叫人拉去卖了,或者牵去新庙继续享受香火。
居同野想起偶或从老人路人口中听来的谆谆教导,因为古庙遮避风雨,故而强盗总以古庙做陷阱囚笼,包围猎杀路过旅人,像他挖陷阱置兽夹捉野兔以及下网撒米捉鸟,这等事他确实没少干,迟迟不进:“宁宿荒坟,不住荒庙!”
沈吟一贯警惕走一步想十步,这番倒是大大咧咧混不介意,不禁感慨这人时而聪明时而蠢笨,时灵时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