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以为玄青辞就此被沉入越池时,铁皮箱被打开了。
阎酆琅再次看见了那白胡子老者,他命人把玄青辞放了出来,还给它上药包扎。阎酆琅盯着白胡子,神色复杂,见玄青辞悄然咬住了白胡子的衣摆,眼里透着乞求,却被他一脚踹在脖颈上,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次崩裂,原本就染红的伤布显得更加暗红。
阎酆琅将这动作收在眼底,暗自握紧了拳头。
玄青辞被踹了一脚,并没有气恼,依旧凑过去想咬住白胡子的衣摆。这一次,他被白胡子掐住了脖颈,恶狠狠地摔在石桌上。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可惜……没人想知道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玄青辞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从语气和表情中判断,这个人并不想听自己言论,只得瞪着赤红的眸子,又是着急又是失望。
阎酆琅气得咬牙切齿,yīn冷的眸子里满是bào戾,心口快速地上下浮动,想要让那白胡子也体会一把伤上加伤的痛楚。
可他什么都做不到。
阎酆琅第一次憎恨自己只是阎君,而不是天帝。
白胡子“啐”了一口,随后带着大夫再次离开。
地牢里的灯火亮了,是白胡子让人点亮的。阎酆琅听见他说,要好好看着玄青辞的一举一动,免得让它自寻死路。
这一次,阎酆琅才认真地观察起了地牢的样貌。
yīn冷cháo湿,根本就无法让玄青辞好好养伤。
玄青辞瞥了一眼身上的绷带,疲惫地垂下头,似乎没了逃离的欲望。阎酆琅见它如此,竟松了一口气,好歹它不会再伤害自己了。
许是jīng神松懈了下来,阎酆琅竟觉得脑袋有些胀痛,弯起手指用指节轻轻敲击脑袋,晃了晃后,一阵天旋地转之感袭来,视线逐渐模糊,耳边的声音也变得不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