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内的一切都开始崩塌。

阎酆琅迅速撑开术法,若再不从这段回忆中出去,他便会永远地被封闭在玄青辞的这段回忆中。

面对突然出现变故的神识,阎酆琅心疼无比。

窥视他人神识,无论是神、妖、人都会有所感知。

阎酆琅以为这是玄青辞在抵触自己,纵使他陷入休眠期,也不愿自己知道那段回忆。

“青辞,对不起。”

可即使是这样,他也一定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阎酆琅深吸一口气,qiáng行在这一片星点中开了一道口,硬生生地将道口越扯越大,最后露出全貌。

他又一次看见一条浑身是血的蛇瘫在地上。

阎酆琅浑身一震,倒退两步,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为何它又变成这副样子了?他一步一顿地靠进玄青辞,在它眼里看见眼泪,身上好不容易长出来的皮又一次被剥了个彻底,发huáng发臭的脓水流得到处都是。

牢房外走来一群白衣人,手里拿着阎酆琅熟悉的药箱。

“别碰它!都给我滚开!我叫你别碰它听见没!不要……不要动它……我不、我不准……”

阎酆琅的视线已经模糊得看不清了,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那条血肉模糊的蛇翻过来翻过去,做着与之前一模一样的动作。

“为什么……它究竟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啊!青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