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光照耀下的苍白容貌忽明忽暗,幽暗的凤眸盯着紧闭的朱红大门,门后面隐约能听见府内人声嘈杂,如同一瓢水浇了蚂蚁窝,众人惊慌四散忙忙碌碌。
yīn云霁拉紧缰绳,控住黑马,唇边逸出微笑,慢条斯理的说道:“本督来府上做客,梁国公何以闭门谢客啊?”
声虽不高,可是朱门后一直有眼睛紧紧的盯着外面的动向,听闻此言连忙去前厅禀报梁国公。
梁国公也是方寸大乱,他准备兵马起事是明天,谁料今夜被围,突然失了先机,心里就已经先输了气势,此时也是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府中纷乱,也控制不住场面。
管家看到这事态紧急,连忙站了出来,对梁国公说道:“大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若是门外的人等得久了,说不定要攻门,到时府上就玉石俱焚了。
大人,依小的之见,不如放姓yīn的进来,当面对质,若是他们没拿到证据就来围府,我们在皇上面前也是有理的。况且打开了府门,大人还可以趁乱派死士出去,到五军营找孙威,提前起事。
国公府离城北外三大营不远,等兵马到了,姓yīn的只有一千厂卫,杀了他,也能救大人了。”
梁国公一听有理,连忙喝住场面,整整衣服,在下人的簇拥下走到院中。吩咐了府上的死士后,命管家打开府门。
随着大门吱呀作响,门外厂卫铁甲寒光径直冲入,刀剑铿锵作响,顷刻间围住了梁国公众人。家丁奴婢莫不引颈四顾,惊慌不定。
钱善达故作镇定的看着策马徐徐而入的yīn云霁,问道:“姓yīn的,你为何夜里带兵马围我?你若说不出道理来,明日在皇上面前,本国公定要参你入狱。”
yīn云霁冷笑一声,脸庞在火把的照耀下明暗不定,如同玉面修罗。
他坐在马上居高临下,慢慢轻启檀口说道:“明日?恐怕梁国公明日不是想上奏皇上,而是想自己审本督了吧?”
梁国公惊慌,恨不得上去堵他的嘴,“姓yīn的,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