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已经是卯时了,昨夜要了两遍水此时身上很清慡。李祐温真的想再躺一会,可是太久了容易被传得满宫闲话。
她悄悄的从被下伸到yīn云霁的被子里,勾了勾他细腻温暖的手,侧头轻轻问道:“云霁,你要不要起了?”
yīn云霁回握住,唇边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明澈的声音悠悠道:“dòng房花烛朝慵起。”
李祐温好脾气,笑着小幅度的摇了摇他被子下的手,拇指在他的手背上轻轻的摩挲,问道:“那云霁如何才起?”
yīn云霁早已想好,就等她问,闻言微仰起下颌,笑道:“饮剧肠宽,醉深吻燥。”
李祐温差点笑出了声,挑挑长眉戳穿他,“你不过只喝了一杯合卺酒而已,怎么就醉了非要朕吻你?”
yīn云霁乌黑的凤眸专注的看进她眼底,日光穿透帷帐,映得满chuáng红光。他眉目微弯,笑道:“合卺是此生之缔约,自然后劲绵长才能贯穿余生。皇宫内苑的酒更不同凡品,只昨夜一杯,恐怕我往后三生皆已醉了。”
李祐温认命的支起身,半个身子伸出锦被,俯身过去轻吻了他一下,柔声问道:“可以了么?”
不论怎么贴近,都永远不会满足的,不过也只得如此。yīn云霁温驯的点点头,李祐温便跳下新chuáng,召来侍女给两人更衣洗漱。
两人一同用罢早膳,李祐温御案上还有些折子。她虽不上朝,还是想直接在宫中将折子批出去。婚假是她的假,不是整个裕朝的假,朝臣还是要正常办公的,而他们的工作都要等着李祐温的指示。
李祐温让侍女将折子送到乾清宫,她拿起第一本,展开就是庆王的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