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官将失败的根源都归咎于庆王对李祐温的支持,他此举不是怂恿君主,就是昏聩无能,简直是活脱脱遭人讽刺的例子。冯鸣更是在越宁楼撞见他时,明里暗里的用武力威胁他,好像他若是不改口反对,以后半夜出庆王府,就容易被套上麻袋打一顿似的。
末了,庆王写道他已经在昨夜,李祐温dòng房花烛的同时,顶着冯鸣的威胁,出府便乘马,一路疾驰的回了皇陵。惹了满城骂名也不管了,总之一来盛京他待不下去,二来还要赶着回去见楚王。
李祐温淡淡的看着,提了朱砂御笔回了一句,“新婚同喜”,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早生贵子。”写罢,就搁在一旁,等着发出去。
今年的秋选已经错过去了,李祐温就想明年庆王和楚王可以生出皇嗣,这样她才好顺理成章的罢以后所有的采选。
这当然是最好的局面,可若是不能如愿,李祐温也决定不再举行。到时候恐怕会困难一点,不过这次她一点也不打算对朝臣妥协了。
剩下的也没什么重要的了,李祐温分了一半给yīn云霁,收回来时随便抽了一章看了看。
yīn云霁用的牵丝行楷完全变成了自己的风格,已经到了即使仔细分辨也不能确定的地步。这自然是他将自己隐藏于深宫之中的办法。
即便是批复的内容,也不同曾经狠厉,而是转而趋向于保守。像是白天的星辰,自愿在太阳面前臣服。
李祐温垂眸看完,素手捏了捏奏折的边缘,捏到指节泛白,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这本就是她所愿,况且更兼一重无可奈何。
李祐温像是看向御案,手上却将那本奏折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