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粉身碎骨

雪势越发大了,在窗沿积了寸厚。

但室内温暖如春。

病号服布料随着抬臂动作堆叠在腰际。

他牙齿衔住说谎者腿间绷带边缘一点点扯开。

新生肌肤泛着淡粉,舌尖抵上那道手术疤时陈望月的挣扎骤然加剧,辛檀用虎口卡住她膝盖,像品鉴红酒般在齿间辗转,“别乱动了,也不怕留置针断在血管里面。”

他俯身,感受到她每寸皮肤都在发抖。

像餐桌上,主厨用银匙剖开奶冻时也是这样柔软的战栗。

人生里所有关于甜品的记忆在此刻具象化,幼年宴会上颤巍巍的焦糖布丁,游学时异国学校餐厅里的杏仁豆腐,此刻都败给齿间的口感。

舌尖卷着生理性泪滴般的湿润,缓慢地、充满仪式感地碾过淡青色血管。

“辛檀,你别发疯了!”

尾音消弭于骤然加重的吮吸,陈望月揪住他后脑的发丝扯出痛哼,眼底满是憎恶,却换来更凶猛的攻势。

辛檀托着膝弯将人折成拱桥般的弧度。

她常年练习芭蕾与滑冰的身体柔韧度很好成全了这个姿势。

她之前说过他像狗。

辛檀当时的回复是让她牵好他。

她既然没有做到,就该知道狗是会咬人的。

他耐心舔舐她的新伤和旧伤,仿佛那些淡色疤痕是经年累月结痂的蜜糖。

染着水光的唇擦过她发抖的膝盖。

雪花在玻璃上撞得粉身碎骨。

他伸手分开。

她的咒骂被迫变成闷哼,指甲在他背上抓出凌乱血痕。

但比主人嘴巴更甜蜜也更诚实之处,在暴烈的温柔里渗出晨露。

他嗅闻、舔舐,没注意到陈望月有只手抓住了床头台灯。

准备发力前的一刻,走廊感应灯突然亮起。

雪光混着冷白灯光从门缝漏进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在门前停驻。

笃笃笃。

响起了敲门声。

接着是辛檀随行助理的声音,“少爷,陆先生带陆三小姐来探望望月小姐了。”

她的手卸了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