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势越发大了,在窗沿积了寸厚。
但室内温暖如春。
病号服布料随着抬臂动作堆叠在腰际。
他牙齿衔住说谎者腿间绷带边缘一点点扯开。
新生肌肤泛着淡粉,舌尖抵上那道手术疤时陈望月的挣扎骤然加剧,辛檀用虎口卡住她膝盖,像品鉴红酒般在齿间辗转,“别乱动了,也不怕留置针断在血管里面。”
他俯身,感受到她每寸皮肤都在发抖。
像餐桌上,主厨用银匙剖开奶冻时也是这样柔软的战栗。
人生里所有关于甜品的记忆在此刻具象化,幼年宴会上颤巍巍的焦糖布丁,游学时异国学校餐厅里的杏仁豆腐,此刻都败给齿间的口感。
舌尖卷着生理性泪滴般的湿润,缓慢地、充满仪式感地碾过淡青色血管。
“辛檀,你别发疯了!”
尾音消弭于骤然加重的吮吸,陈望月揪住他后脑的发丝扯出痛哼,眼底满是憎恶,却换来更凶猛的攻势。
辛檀托着膝弯将人折成拱桥般的弧度。
她常年练习芭蕾与滑冰的身体柔韧度很好成全了这个姿势。
她之前说过他像狗。
辛檀当时的回复是让她牵好他。
她既然没有做到,就该知道狗是会咬人的。
他耐心舔舐她的新伤和旧伤,仿佛那些淡色疤痕是经年累月结痂的蜜糖。
染着水光的唇擦过她发抖的膝盖。
雪花在玻璃上撞得粉身碎骨。
他伸手分开。
她的咒骂被迫变成闷哼,指甲在他背上抓出凌乱血痕。
但比主人嘴巴更甜蜜也更诚实之处,在暴烈的温柔里渗出晨露。
他嗅闻、舔舐,没注意到陈望月有只手抓住了床头台灯。
准备发力前的一刻,走廊感应灯突然亮起。
雪光混着冷白灯光从门缝漏进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在门前停驻。
笃笃笃。
响起了敲门声。
接着是辛檀随行助理的声音,“少爷,陆先生带陆三小姐来探望望月小姐了。”
她的手卸了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