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这头磕得更响了。
“大娘子,这怎地还磕上了?”石竹见此场景,亦是瞠目结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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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紫芙倒是一乐,指了指那围观的民众说:“你瞧瞧有多少文人在这里瞧着。”
“恐怕如今脑瓜子里早已是愤世嫉俗诗篇流水而出。现成的素材,那可不可劲薅。”
石竹已习惯主子时不时冒出些听不懂之话,颇为赞同点头说:“往日里,在汴京,那些进士郎君还有风流名士,卯足劲写诗骂大爷!”
“如今亦让他们瞧瞧,咱家大爷往日所受之苦累。”石竹忿忿道:“真以为是个人都能坐的了大爷的位置,亦不瞧瞧大爷那晒得黢黑的肤色。”
范紫芙笑道:“你这话乍一听像是在夸易安,只怎地有些刺耳?”
她看向知州府前,先前那些佩刀官兵眼下肉眼可见有些慌乱。
围观的看众们蛐蛐声越发大,即便隔着一条街,她亦听见许多议论声。
大顺向来重文,亦对文人雅士礼遇有加,因而这些郎君使起笔墨比武将的刀剑还让人害怕。
从皇室到臣子,皆太重名声。
范紫芙止不住笑,心道,宋易安怕是被她带坏了,对待这般要脸的人,就得不要脸。
只要我不要脸,便没人能为难得了我。
马车内。
“宋相,这般闹下去,下官怕那朱知州犯浑,真动手镇压。”曹通判瞧着那人声鼎沸的知州府前。
宋易安却慢条斯理斟了杯茶递给他,缓声道:“莫急,让那些郎君再看一会,不然往日我受的骂不白受了?”
“今日学堂休学,这学亦不能落下。”
宋易安轻抿一口茶水,总归要多出一些名篇传回京。
他忽而想到,芙儿往日劝说石竹,凡事莫要忍耐,学不会翻脸,就要忍受旁人的不要脸。
既然如此,他便这般肆意一回。
“这官家若是袒护吕俭,这般行事亦无济于事。”曹通判将茶杯放下说。
“汝州闹事尚能袒护,若江南多有闹事者呢?”宋易安唇角微扬。
既然要回京,他便要高位者屈身迎接。
这世间原是如此,只有斗争方能赢得尊重……
亦只有闹大了才能赢得主动权。
“曹通判,让你的人去捉拿闹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