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他嗓音低哑，一字一顿，咬着牙从喉咙里逼出来。

黄一心捂着脸，眼圈泛红，声音带着刺耳的哭腔：“姐夫？你为了个私生女打我？”

明贺之眼神一凛，像是被“私生女”三个字捅了逆鳞。

他一步步走近她，声音低沉得近乎冰点：“她是我明贺之的女儿——谁再敢胡说八道，先打断你的舌头。”

小明星吓哭了，砝码卡赶紧上前哄着，小手轻轻拍他后背。

门口那一瞬又进来一个人，身着西装，眼神凌厉——是乔明。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黄一心一眼，“黄二小姐，请回。”

黄一心怒目而视，咬牙切齿：

“当初你们明家借我们黄家的势，现在翻脸不认人了？明贺之，你就是这么做人的吗？”

明贺之冷笑一声。

确实，当初明老爷子结这门亲事就是为了借助黄龙帮的势力护自己的生意，但那都是老黄历了。

老爷子早就看清——靠山不如自己做山，于是悄无声息地搭起了自家势力，黑道起家，赌场起势，如今明家在澳门那片地头上，黑白通吃，无人敢动。

明贺之本就不是一个做低伏小的人物，他一向傲得很，当初娶东方家是为了洗白，洗不成白，倒是洗得更黑了。

不过，黑了好，至少黑白两道通吃，谁也不敢欺负他们明家。

黄家？不过是个旧账。

他向黄一心走近一步，眼神如寒星乍现，语气却淡得近乎轻描淡写：

“我向来就是这样做人——谁不顺眼，就挖了谁的眼。”

他话音落下时，乔明已悄然从侧后一步上前，微微低头，右手在袖口中滑出点寒光，眼神冷峻如石。

黄一心猛地倒吸一口气，整张脸都变了色，颤着手后退了半步，眼神再没了先前的桀骜。

她红着眼，咬牙想说什么，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只一个踉跄，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门。

夜风呼地灌进屋来，卷起窗帘一角，带来一丝隐隐的血腥气。

明贺之转身，目光落向屋内。

厅里灯光柔和，明月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看着他。

少女肌肤娇嫩，一条短裙之外的皮肤，在这灯光下几乎泛着一点冷玉的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