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定波把他架到床上,拍了拍手,按捺着脾气,心平气和地又问了一次:“严明信,我问你,你这几次休假去哪了?没和不三不四的人搞到一起去吧?”
酒精正狠烧着严明信的心窝,听了这话,他更是难受得无以复加,扬手推了他爹一把:“人家才不是不三不四的人呢。”
严定波一听,不出他所料,确有其人!
他顾不得被推得一个趔趄,浑身关节咔咔作响,深呼一口气,又凑上来问:“‘人家’是谁?”
严明信满脸红晕地傻笑:“嘿嘿,嘿嘿。”
“你到底去找谁了?睡在哪儿了,跟我说实话,”严定波握着拳说,“我是你爸,我又不会揍你。”
严明信不打自招,口径和先前无比统一:“说几遍了,我……我去找君洋了。不睡他床上,我、我还能睡哪啊,我们俩,一人一头儿,睡得可好了。”
醉成这样还没改口,这才算洗清了夜不归宿的嫌疑。
严定波又问:“那和你一起到咱家来的是谁?”
“也是君洋,他借我的书……”严明信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嘿嘿地笑,“借我的笔记,我就拿给他了。他还看我小时候的照片……”
严定波不禁怀疑,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再看看他儿子现下不能自理的样子,要是两个小时没人管他,兴许他真能把家造成那天那副德行。
严明信躺了没一会儿,五脏六腑发出强烈抗议,消化器官的抽搐让他被迫翻了个身,把吃了没几口的菜和一大杯酒原原本本地吐了出来,还附赠了胃黏膜受到惊吓而分泌出的大量胃液。
严定波:“……”
这也叫会喝?
他再也不想看见严明信喝酒了。
严舰长不得不一边嫌弃地收拾地面,一边听着他儿子念叨:“我就是去飞行学院了……我和君洋睡的,真的……”
第55章
这天,上面传来文件,说军区总部要开个会,旨在总结上次高原训练的成果。作为当时参训的大队之一,严明信等人理所当然地接到委派,前去加强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