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大爷以一句让徐诀措手不及的话收了尾:“就连转学,他通红着眼眶也要跑来跟我这破老头儿告个别,真让人猝不及防。”
徐诀骤然抬眼:“什么转学?他不是一直在贤中读吗?”
大爷摇头:“高二那会就转了,那学期还没结束呢,怪突然的。”
徐诀追问:“转哪去了?”
大爷剔剔牙:“我哪知道。”
徐诀道:“你不是惦记他吗,怎么不问!”
大爷虽老,但口齿伶俐:“你问那么多搞嘛子,你惦记他?”
徐诀支吾:“我……我低眉顺眼,讨好之嫌,我泡他!”
活了那么多年,大爷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怔忪数秒便冷哼一声:“吼那么惊天动地,是想把我吓出心脏病?”
徐诀一不小心出了柜,不是当着老爸的面,也不是道给好友听,而是对着一个守门的老大爷。
他慢吞吞将那张小一寸收回去,不透明的壳子套紧手机,谁都瞧不见他的一方小心思。
抬头见对方还瞪着他,他摸鼻子,这回说得气若声虚:“这不是担心你有耳背么。”
打听完,倾吐完,徐诀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跨上单车溜之大吉。
蹿出校门拐了弯,徐诀慢下车速,靠边停住后摸出手机给陈谴发消息,申请当苦力驮陈谴下班。编辑完发出去,细想自己似乎已有三周多没往ELK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