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听到叫声也赶过来,见状急忙取过狐裘,道:“少爷你怎么也不穿衣服,当心着凉。”
叶乘风瞪她一眼:“你先别管我,快看他怎么了。”
“你把他放榻上,”水仙先把衣服裹在他身上,再命丫环去叫大夫。
叶乘风把家乐放在榻上,再摸他的额头烧得厉害,嘴唇干裂青紫,再他手心里都是血泡,还扎着细小的木刺。
“这是怎么回事?”
水仙觉得好笑,答道:“挑水的活是重活,只是把井水连桶提上来,就可磨掉手上一层皮了,更何况他提水劈柴干了一天,自然是有血泡的,估计他肩头可能也肿了呢。”
叶乘风把家乐的衣服一掀,果然两肩红肿,有的地方已经被压得溃烂。
“谁叫他做这么多的?”
“自然是最会揣摩主子意思的黄管家了,他知道少爷恨他,所以替少爷出气。”水仙冷笑,“真是忠心呢,主子想做的事没等吩咐,做奴才的先做了,这才是好奴才。”
“你……”叶乘风怒瞪了她一眼,做几个深呼吸,才把火压下去,吩咐说:“把黄管家叫来。”
一会儿,黄管家来了,叶乘风对他没有好气,说:“我叶家向来是待下宽厚,你如此虐待下人,是想败坏我叶府名声是吗?”
黄管家摸不着头脑,回道:“小的哪里虐待下人了,挑水劈水扫院子难道不是下人该做的事吗?而且给他分派的活日落以前是可以干完的。”
“是么?”水仙冷冷地说,“那些活是可以一天内干完,但是条件是一刻也不停歇,而且是健康有力的人才能做的完,家乐才受伤不久,又染了风寒,走路都走不动,自然是做不完的,做不完自然是不许吃饭的,这样更没力气做了。”
叶乘风两眼喷火瞪着面前的人,黄管家战战兢兢,又反驳说:“可是,那个胡大夫来看过,既然看过大夫,自然就没事了。”
叶乘风怒吼:“谁叫你们请那个姓胡的,不知道他是个庸医吗?上回海棠染了风寒,他开的药都是虎狼药,没病的人吃了都会死的。这样的庸医,你们还……”
“少爷……”水仙急着给他打眼色,又上前招呼:“胡大夫来了,快来看看,他高烧不退,刚才还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