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官显贵设宴游船,也有不少在其中。
惠帝赐宴群臣,与之游乐。
前头是贵女们在斗花草,隔了不远就是郎君们在听乐作诗。
沿岸垂杨蘸水,烟草铺堤,桥头五殿相连,位于水中央。
重殿玉宇,雄楼杰阁,奇花异石,珍禽怪兽,船坞码头、战船龙舟,样样齐全。
元韫浓远远就听到自己那手帕交,郑六娘郑女幼的声音。
走近些,就见郑女幼正同一贵女斗花草,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我这是惠比须笑,惠比须笑古朴自然的块状茎配以青翠的叶片,令人耳目一新。冬、春季会开出明媚灿烂的黄色花朵,摆在窗台边观赏再合适不过。”郑女幼抬着下巴。
她身后的女侍抱着古色古香的紫砂盆栽,里头叶色青绿,花朵明黄,质朴清新。
旁边一群人纷纷点头,“这是质朴脱俗,瞧着可爱。”
“我这也不差你的。”对头的贵女扬眉,“这可是白皮月界,西南那边才有。簇状嫩绿色叶,花开粉白洋红,生长缓慢,据说是百年才长一点。”
女侍捧着这奇特的花草,远远看去一堆奇形怪状的叶片,仿佛山峦连绵。
“这也没见过,果然稀奇。”一群人又称奇。
这会两边都分不出胜负来,陷入两难。
慕水妃也在其中,她带来的是盆君子兰,虽品种名贵,但在一群奇花异草里也是不温不火。
她行事低调,在诸多皇子公主里并不出众。
一副说什么都行的好脾气,这才让元韫浓前世并不怎么能瞧得上她。
有人撺掇慕水妃再取其他花草来斗,她也只是笑笑摆手。
“淑慎公主,你觉得两边的是哪头更胜一筹啊?”说话的是白尚书家的女儿白翩飞。
她家与皇后和太后的母族关系匪浅,实实在在的三皇子党派。
外头都在传言,说是皇后打算让她做三皇子妃。
慕水妃看了她一眼,语气照旧平和:“我瞧不出来,觉得两边都好。”
白翩飞看看她,笑了一声:“是吗?”
她往日里觉得慕水妃这公主是真的不爱热闹,与世无争,如今一看,也并非如此啊。
“瞧不出来?那就再比!”郑女幼豪气万千地一挥手。
“比就比!”对面也不甘示弱。
元韫浓走近。
其中有人见到元韫浓,屈膝行礼:“郡主安。”
元韫浓扯动嘴角,礼节性颔首微笑。
她眼尾有颗泪痣,抬眸垂眸春花带雨,风情荡漾。
明眸皓齿,意态雅致。
此刻莺啼燕语,百花争妍。
官家小姐施朱傅粉,嫩麹罗裙,聚集之处兰麝佩环,花团锦簇。
元韫浓在其中犹如点睛之笔。
众人见她一人前来,也不意外。
元蕴英是世家小姐里的异类,喜欢舞枪弄棒,跟她们玩不到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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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云和不喜社交,常年深居简出,很早就求了父母在家中道观带发修行,也不婚嫁。
“四娘!”郑女幼见元韫浓来了,眼前一亮。
慕水妃稍稍一怔,也扬起了笑脸,“韫浓。”
她像是有些担忧,看向了元韫浓的手,“手上的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多谢水妃姐姐关怀。”元韫浓会以笑容。
郑女幼过去挽住元韫浓的手臂,凑过去仔细端详她的表情,“怎么了?我的好四娘,像是有心事。”
元韫浓朝她笑了笑,“春日困乏罢了,谈不上心事。”
她压低了声音,悄悄背着人问:“你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