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元氏和张氏之间的关系愈发势同水火之外,仿佛也没有什么不同的。
要紧的是,自打当时庄铭一事之后,一件小事上北凉就已经试探出了南朝的意思,乃至于惠帝的态度。
之后他们的态度就愈发恶劣,甚至刻意寻衅滋事。
北凉和南朝的关系更是直转急下。
北凉三番五次提出一些不合理的请求,与其说是请求倒不如说是要求。
例如说向南朝索要钱财,约定还款期限却是几十年后,还没有利息。
甚至在边疆屡屡发起冲突,反复骚扰。
就边境的百姓们所言,有不少山匪海盗都是北凉之人。
但凡南朝不满足北凉的要求,北凉便会进行言语威胁甚至一些小规模的骚扰行为,与边疆守军也偶有冲突。
有些冲突,甚至可以算是小打了一场,只是没有真的耍起狠来动真干戈,怕事情失去控制而一发不可收拾。
只要北凉在军事上取得优势后,就会立即企图通过外交讹诈等手段,从南朝这里获取更多的物资和利益。
诉求一旦得不到满足,他们就会以闹事等方式来施加压力。
惠帝对这些事情头疼至极,发了好几次火,迁怒了一堆人,但却又没有办法。
到了后面,他甚至开始当甩手掌柜,将此事交由礼部尚书来办。
礼部尚书也是个人才,说是要和北凉修复关系交好,便开放了各种往来行商的渠道。
一时间大批北凉之人涌入南朝的繁华城中,就连京中也多了不少北凉的异族面孔。
他们态度野蛮,横行霸道,导致百姓怨声载道。
各方面的影响和挤压之下,慕湖舟和慕载物的争端也逐渐浮出了水面。
他们之间最本质的利益冲突。
慕湖舟表现出来的态度还算是温和,但是他身后的白家和齐家可就不是了。
尤其是白家,大有作为先锋的姿态。
尽管太后和皇后频频释放出意思,但是作为齐家此刻真正掌门人的齐丞相却没有流露出什么明显的表示。
在丞相的沉着之下,原本有些蠢蠢欲动的齐氏众人也只能暂且按捺住心思。
齐家的姿态反倒是让白家开始着急起来。
我都上了,你不冲可不行啊!
东营军统领来丞相府找丞相谈了好几次,有那么几回白翩飞也是一块跟着来的。
最后一回,白翩飞实在是受不了齐丞相不咸不淡的态度,直说了:“齐世伯,您何时才打算下场?”
“小丫头年纪不大,性子倒是挺急的。”丞相眉头轻微地扬起了一下。
“别说就翩飞了,我也急。”东营军白统领叹了口气。
见白翩飞开了口,他就也实话实话了:“如今这局面我也不想多说了,放我在前面冲锋陷阵也就算了,齐兄你如今还不肯入场,那可就不厚道了。”
“不是我不想,而是这事并非一蹴而就,需要从长计议。翩飞初生牛犊不怕虎,贤弟你怎么也这么沉不住气呢?”丞相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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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伯!您可是宰相!”白翩飞急切道,“我们白家统领东营军,还有什么可怕的?”
元韫浓都快要把她逼疯了,无论她走到哪里,元韫浓的影子似乎都跟随着她。
所有人都会提起元韫浓,哪怕是她亲娘都会在闲谈时无意之间谈起元韫浓。
要么就是与元韫浓有关的事情,或者有关的人。
当初慕湖舟在金明池上那一句“亲疏有别”,还有她无数次腆着脸上前想要和慕湖舟攀谈两句,慕湖舟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礼貌态度,已经成了她这些天以来的梦魇。
只要战胜慕载物就好了,只要慕湖舟当了皇帝,一切都会好的。
皇后和太后不可能让元韫浓当慕湖舟的妻子。
就算慕湖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