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这里有第三人,都会露出震惊的表情。
喻承白却似乎已经在这段时间里,习惯了他的各种‘不正常’,语气寻常地笑道:“不是我,是我的一位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哦。”听语气有点失望,顿了下,忽然有有些小雀跃,“从小玩到大?那算是青梅竹马?你那个朋友从了没有?你有去英雄救美吗?”
“我朋友年轻的时候,脾气不太好。”
“哇哦,能让你说出脾气不太好这几个字,想来脾气应该是非常不好的。”宁言觉得自己像喻承白牌翻译器,不管他怎么润色加工,他都能看出原本的意思。
喻承白大概也感觉到了这一点,很轻地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大概是觉得那种带着暴力血腥的场面,不太适合描绘给宁言看。
他显然是忘记了自己这位小妻子在游轮上绝佳风采。
宁言忽然又灵机一动,问他:“既然你们是青梅竹马,怎么你们父辈不让你们联姻呢?我听说有钱人,都喜欢联姻。”
“他是男人。”
“……”宁言本来想说男人就不能联姻了吗,转念一想,这好像还真没听过,“对,你们都不喜欢男人。”
喻承白的笔尖微微顿了顿,看神情像是在思索措辞,沉吟道:“他年轻的时候好像是不喜欢。”
“年轻的时候不喜欢男人?后来年纪大了,看开了,又喜欢了?”
“年轻的时候好像是不太喜欢……”喻承白停住了,似乎不知道该用哪个词来形容,感觉哪个词都奇怪,迟疑着道,“不太喜欢人,男人女人都不太感兴趣。”
“我懂,无性恋。”宁言十分肯定。
“好像不是,他几年前就结婚了,是跟一个男孩子。”喻承白一个直男对此接受良好,好到宁言怀疑就算他那个朋友跟非人结婚了,他都能温和从容地把‘男孩子’替换成别的什么东西。
喻承白的接受能力还是太强了。
这样的人,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那你将来如果喜欢男人怎么办?”
宁言似乎左手撑累了,换了一边,想用右手继续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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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还没放上去,右手就被喻承白轻轻握住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才想起来,右手被割伤了。
喻承白握着他手不算,握完放到桌下,还要去摸摸他的脸,也算不上是摸,至少宁言摸脸肯定不是他这样不带丝毫暧昧与暗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