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凤霄的目光落在他递过来的酒上沉默不语。

“找我来做什么?”

谢卓又问。

祁凤霄在谢卓身边坐了下来。

“关于带母后出宫的事,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谢卓一身轻功独步天下,即便是祁凤霄也比不得。

谢卓笑了声,“好。”

谢卓仰头又喝了口酒,“真不知道这权柄有什么好争抢的?”

祁凤霄神情冷的像窗外的冰雪,“权柄这种东西,你不去抢,便有人杀了你来抢。”

“我喜欢美人,美酒。”

比起龌龊的政客和嗜血的将军,谢卓更像一个江湖浪客。

“你的父亲是谢重就注定你要卷进来,就像我的父亲是先帝,而我注定不能独善其身。”

“明家军卷进来是注定的吗?是你祁凤霄步步为营的计谋,如果你当初以隆裕公主的身份谋逆成功,这江山你坐不稳,倒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对吗?”

“人给自己留着后路有错吗?”

“当然没有错,只是可怜至今被蒙在鼓中的人。”

“蒙在鼓中的人早晚会知道,你以为我怕?”

“你祁凤霄都快赶上越王十年卧薪尝胆了,有什么好怕的?”

祁凤霄没有说话。

谢卓已经有些醉了,他看着墙角盛开的鲜花,知道这花是假的。

就像祁凤霄这个人,在他眼里像一朵假花。

戴面具戴的太久,以至于摘了面具仍旧窥不到里头的颜色,而真花会凋谢,假花永远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