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地图小心的收好,决定暂且不去动它,不管用什么方法出去,起码宫外要有人接应。我用丝巾把药丸包好,准备明天把“若水楼”的消息和药丸一同传递给颜玉。
第二天大早,我在海棠的搀扶下,拖着两条状似废了的腿来到玉殊苑。
一进门就看到颜玉坐在庭院的石凳上,发呆。曳地的裙裾微湿,脸色在尚且微弱的晨光下呈现病态的透白。
她听到脚步声,侧头,“哥……”
她的声音暗哑,眼睛也肿肿的,不难看出昨天她应该哭得很惨。也许是我的步态又刺激到她的泪腺,她的眼角有闪动的晶莹。
这傻孩子。我在心里摇头叹息。
我摸摸她的头发,说:“别哭。”
通常这句话带来的后果是加速人们眼泪蕴育的速度,颜玉的泪如溃堤般哗哗往下流。
她的头发有细微的寒意和湿气,我心生怜意,垂眸说道:“你要让我在这里一直站着吗?”
颜玉站起身来,目光一度落在我的脸上,而后迅速移开。她领着我们,走在前面,肩膀有可疑的细微抖动。
我明白,要是我不好好的解释一番,说清楚自己并没吃亏,恐怕颜玉还会难过好一阵子呢。
踏入内室,我环顾四周,问道:“怎么没人伺候?”
颜玉已经收起了自己的眼泪,她想了一想,说道:“昨晚都伺候到了很晚,我叫他们去睡了,大概还没起吧。”
“你自己不睡,还连累一帮人跟着你不睡?你又为什么不睡?”
颜玉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却不答。
“你什么时候坐在院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