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一步,几乎贴着刘海中,声音不大,却带着十足的嘲讽:“您算老几啊?”
刘海中被他逼得后退半步,脸涨得通红,尤其是听到他提打儿子的事,更是又羞又怒:“傻柱!你…你放肆!我那是教育孩子!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何雨柱点点头,“我不懂怎么有人把打孩子当官瘾来过。我也不懂,一个在厂里车间干了半辈子还是个普通工人的人,回院里倒摆起科长局长的谱了。二大爷,您这官瘾,是不是得去瞧瞧大夫啊?癔症了这是?”
这话简直是拿着刀子在刘海中心口上剜!
他最恨别人提他在厂里不得志!最恨别人质疑他“领导”的权威!
“反了!反了!”刘海中气得浑身肥肉乱颤,手指头都快戳到何雨柱鼻子上了,“你…你信不信我开全院大会批斗你!说你思想反动,不服从管理!”
“批斗我?”何雨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直接笑出了声,“哎哟喂,可吓死我了!二大爷,您除了会开全院大会打儿子,还会点别的吗?”
“行啊!您开!您现在就去敲锣!把大家都叫来!”何雨柱声音猛地提高,带着一股光脚不怕穿鞋的横劲,“正好!我也跟全院老少说道说道!说说您二大爷是怎么官迷心窍,怎么在家搞封建大家长制,虐待亲生儿子的!也让大家评评理,我一个靠自己手艺吃饭的厨子,怎么就不服从您这‘院领导’的管理了?我是偷了还是抢了?是刨您家祖坟了还是挡您升官发财的路了?”
他每说一句,刘海中脸色就白一分。他家那点破事,打孩子打得凶,院里谁不知道?只是平时大家碍于面子不说破而已。这要是被傻柱捅到全院大会上…
而且傻柱现在这混不吝的劲儿,真能干得出来!
刘海中顿时有点骑虎难下,开大会?不敢。不开?这面子往哪搁?
何雨柱看着他那个怂样,心里鄙夷到了极点,嘴上更是不留情:“开啊?怎么不去了?用不用我帮您敲锣去?”
“你…你…”刘海中气得说不出完整话,胸口剧烈起伏,指着何雨柱,“你等着!你等着!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