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的鸡飞狗跳，对于何雨柱而言，不过是茶余饭后的消遣。他真正安身立命的根本，还是在红星轧钢厂的食堂。而最近，厂里也不太平静，一股不同于往日的暗流开始在各个车间、科室之间涌动。

风声渐渐传开，是关于厂里领导层的一些变动传闻，似乎还牵扯到上面不同派系的力量博弈。具体细节工人们不清楚，但那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却让不少人心里七上八下。站队、表态、写材料……这些字眼开始若隐若现地出现在人们的窃窃私语中。

许大茂如同嗅到腥味的猫，立刻活跃起来。他上蹿下跳，到处打听消息，时不时在李副厂长（原剧中的李主任，此时可能已是副厂长）面前晃悠，表忠心、递小话，恨不得立刻贴上“李派人马”的标签，指望着借此机会更进一步，或者至少把平时看不顺眼的人踩下去，比如……何雨柱。

刘海中更是激动得几天没睡好觉，他那颗渴望权力的心砰砰直跳。这可是“进步”的大好机会！他整天琢磨着怎么写批判材料，怎么在会上“积极”发言，怎么才能进入“核心圈子”，甚至做梦都梦到自己当上了厂领导，在台上讲话，下面掌声雷动。

连阎埠贵这种惯于明哲保身的人，也开始小心翼翼地观察风向，算计着哪边胜算更大，生怕站错了队惹上麻烦，影响了他那点工资和待遇。

一时间，厂里人心惶惶，有人兴奋，有人恐惧，有人茫然。

然而，这股风波刮到食堂后厨，却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

何雨柱依旧我行我素，该切菜切菜，该颠勺颠勺。外面的风风雨雨，似乎跟他毫无关系。

“师父，您听说了吗？好像……要变天了？”马华一边削着土豆，一边小心翼翼地问，脸上带着担忧。他是个老实孩子，怕这风波影响到食堂，影响到他这份工作。

何雨柱头也不抬，手里的菜刀哒哒哒地切着葱花，又快又匀：“变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关咱们厨子屁事？炒你的菜，少打听那些没用的。”

胖子也凑过来，压低声音：“师……师父，我听说许大茂那孙子，最近跟李副厂长走得特别近，到处咬人，他会不会……对您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