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一句话,屋子里的人似乎终于醒了酒。
温勇超张了张嘴,半句话都憋不出来,常年被酒精侵蚀的神经像老旧的电路,衔接不上已经贫瘠成荒漠的词库。
如血残阳撕裂云层,映在温哲尔乌黑的瞳仁里,勾勒出一圈浅淡的红痕。
她伸手捋了下嘴角的头发,干裂的唇瓣艰难地抿了抿,缓缓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
终于说出了那句藏在心底很多年的话,她觉得孑然一身真好。
七年前那件震惊全国的少女绑架案没有幸存者,她从此消失,没有比这更两全其美的结局了。
门板上陈旧的漆块斑驳脱落,扑扑簌簌地掉在地上。
温哲尔推开门,眼前的人让她目光一滞。第一个念头只有把门关上。
“你关一个试试。”邵也眯着眼,骨节分明的手指扣在门上,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温哲尔没说话,拉着他就往外走,一直穿过这条弯弯曲曲的巷子。
邵也任由她拽着走到一片空地,旁边是围墙圈起来的菜市场,墙根底下还能看见一些菜商扔出来的菜叶子。
脏乱差的环境显然比闷热的暑气更让邵也烦躁,但他现在无心这些,没什么都没有眼前的人更让他在意了。
邵也盯着她的发顶,默不作声。
温哲尔离开之后,他在礼堂里心不在焉,彩排的时候歌词唱错好几次,最后放心不下还是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