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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宜竭力忽视身上的疼痛,眼底慢慢聚了一层微弱的光。她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将若若就走,亦或是若若急中生智、做了什么让温殊没动她。

不管什么都好,只要若若能平安就好。

另一片床幔不堪重负,漠然坠下。两片幔帘挡住寝屋内微弱的烛光,姜宜合上眼,只希望这场黑暗的梦魇尽早结束。

夜已深,寒风乍起,吹散厚厚的乌云。皎洁的皓月露出来,将银光洒满人间。

谢屹辞抱着温若进谢府时,值夜的婢女侍从面容一僵,直觉不妙。他们屏息迎上去,还未开口,便听见谢屹辞吩咐道:“备热水,候在院外。”

奴才们闻声齐齐应好,忙退下准备去了。

怀中的温度越来越高,谢屹辞疾步走回内院,进了寝居后将人轻轻放到床榻上。

身子骤然远离暖热,温若不悦地蹙眉,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牢牢勾住谢屹辞的脖子,不让他远离自己。她的身体不由自己控制,可脑中还有一丝清醒的意识残存,她红着眼睛又羞恼又可怜,酡红的脸颊上写满了难堪。

“松手,”因吸入不少异香,谢屹辞的身子也窒热难耐,沉稳的声线中染了一丝低哑。他握住温若的手,语气带哄:“乖。”

温若也想松开他,可是她放不开。心口叫嚣吞噬着她残存的理智,她死死搂着他,不住地流泪。

“帮帮我。”她语不成调,哽咽地如同幼猫低呜,“谢屹辞,你帮帮我”

她垂着眼睛,身体绷直,滚烫的泪顺着眼尾滑落,濡湿绣枕。她不知道该让谢屹辞怎样帮她,可她就是固执地认为谢屹辞能帮她。

只有他能够帮她,她也只愿意让他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