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字儿他都认识,记住是不费劲,可意思晦暗不明,他竟然完全看不懂。
这让季弘远大为惊奇,“您这是从地府带上来的书?”
这就不该是人看的啊!
胡程感心想没差多少,反正是准备带进棺材里的。
“你仔细着点,但凡坏了一点,你就拿自己赔!”
赔啥?陪葬吗?
季弘远不动声色轻轻将书本放下,慢慢往后退,“儿想清楚了,其实银子就当送给您也无妨,要是您需要,儿可以全给您换成纸元宝烧给您也成。”
胡程心想,耍无赖我还能让你赢?
他又换上了初见那种阴森森的笑,“你真当我这儿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
季弘远吃软不吃硬,他还真就默默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就突然撞在了什么上,然后只听门‘嘭’的一声关上,嗖嗖的冷气朝着他脖子吹个不停。
季弘远后背瞬间就起了细毛汗,他哭丧着脸看了眼地上,熟悉的幽光,熟悉的阴风……
算了,吃啥补啥,男人吃硬的挺好!
眼泪虽迟但到,“您看您,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关门放……鬼呢,您早说明白,儿不就懂了吗?”
身上抹了魍魉的向老:这小子是想骂他狗吧?
他一脚给季弘远踹到案几前,闪身消失在屋内,再不走,手里的冰要化了。
季弘远不敢跟胡程再胡说八道,哭唧唧抬着书往自己的小房间去了。
卧房内除了床就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衣柜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