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你还没拿伞呢。”柳婉在身后喊着。
少年头也没回,毫不犹豫地走进雨里,在哗哗的雨水中,他蹙紧眉头,面色阴沉,眸中的光亮又变成了坟头的嶙嶙鬼火。
今夜他怎会如此烦躁,为什么呢???
寝殿里,柳婉让婢子进屋草草收拾了一番,继而上床安寝,许是太疲累的缘故,竟是一夜睡到天亮。
第二日刚睁开眼眸,就见春杏跌跌撞撞地进殿,“郡……郡主,不好了。”
柳婉睡眼惺忪:“你如此慌慌张张的,究竟发生了何事?”
“朱……朱巧巧自杀了。”
柳婉:“……”
朱巧巧若真自杀了,倒也省心了,偏偏她是在闹自杀,仅仅是闹而已。
将一条二尺白绫悬上西院的横梁,大呼小叫着“不活了,没脸见人了,不只被污陷给人下毒,还要被人赶出府,哪还有脸活下去。”
她哭得长一声短一声,闹得惊天动地,连西院的婢子都吓得不敢拢身,生怕冲撞了主子自己要背一条人命。
朱巧巧见旁人不敢拢身,便愈加张狂,自己搬了凳子站上去,把脖颈放进系好的白绫上,也不敢松手,继续大呼小叫。
婢子们见此也不敢直接向朱氏禀报,怕到时引来朱氏责骂,万般无奈之下,便只得先去通知朱时旺。
朱时旺昨日丢的脸都还没捡回来呢,今日他妹又如此不要脸地闹,他恨不能改姓算了。
垮着脸到了西院,也不急着去拉他妹,朝厅内的婢子小厮扬了扬手:“都下去吧,别杵在这儿了,干活去。”杵在这儿丢人,朱家已没脸可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