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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妈,我都熬了好久,手都烫伤了,您不心疼自个儿,总得要心疼侄女儿这份心意吧。”朱巧巧故作可怜地将包扎过的手伸到朱氏面前。

烫伤个屁,不过是苦情戏而已。

木鱼声终于停了。

朱氏万般心疼地看了一眼朱巧巧,摸了摸她缠着绷带的手,终于接过参汤,扎扎实实饮了几口。

“你往后不可再干啥事,好死不如赖活着,听到没有?”

朱巧巧用帕子抹着眼角,默默点头。

“亲事就这么定下来了,虽只是个妾,却也是国公府的贵妾,有你姑父在边境撑着,往后你再生个一儿半女,那日子也不会比小门小户的正室娘子差。”

朱巧巧面色有些黯然,语气却仍然乖顺:“反正父亲母亲走得早,我的事都听姑妈安排。”

“正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嫁过去后得多长点儿心,该笼络的人都得笼络到,待国公府娶进正室,你自然也不会被她压一头。”

朱巧巧故作柔弱:“我知道了,姑妈。”

“婚事得尽快办,免得夜长梦多。”那个来路不明的宋墨总让她惴惴难安。

令人惴惴难安的黑影已从屋顶跃下,稍一抬手,佛堂大门便被悄然拉上,那只手白皙修长,有着漂亮的骨节,处处透着精致。

随后门上的锁又被精致的手扣紧,锁死。

片刻后,一束燃得正旺的火把划破夜空,火星四溅,在一团漆黑中画出一条橙色弧线,最后落到了佛堂的屋顶。

那屋顶上刚被泼上过火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