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颐没听出她话里的构陷意图,心道你这话说得倒也没错,但欺负你唐妹子的人,可不就是身后这凶神恶煞的裴哥哥?
只是这腹诽万万不敢说出口,宝颐继续低头当鹌鹑,却听得裴振衣硬邦邦地对张蔓若道:"你回去罢,今后也莫要再不请自来,常年往返于独居男子府邸,有碍于你的名声。"
张蔓若始料未及,笑容僵硬道:"我……我们行伍出身的姑娘,最不稀罕什么名节,裴哥哥与阿兄是过命的交情,我……"
"你哥哥同我有交情,那更该避嫌。"裴振衣道:"至于她去了何处,让她自己说。"
宝颐一听居然还有自首的机会,赶紧热情回答:"张姑娘,我只是思念旧友,去了一回公主府罢了,也没受什么欺负,姑娘不必为我担忧。"
"怎么可能!"张蔓若拧起眉毛:"瞧你这走姿,分明是没了清白,遭人玷污的,还说去公主府,谁知是暗地去会了什么人!"
此话一出,连看门的小厮都吃了一惊。
"住口!你也是个女子,怎可用下三路罗织罪名,随意诬陷于人。"
裴振衣立即怒斥道:"自昨日起你就越发不像话,你哥哥是发了昏吗?竟放任妹妹在外肆意生事作耗,自己却躲在家里逍遥。”
“回去转告他让他好好管教你,不然这个千户,他就别再当了!"
张蔓若被骂得呆了,她没想到裴振衣一贯冷淡,竟也有如此疾言厉色的时候。
而且还是在维护另一个姑娘……
她含恨偏头,望向罪魁祸首:这狐媚子手段好生高妙,这才刚被接回来,却俨然已经要登堂入室了。
究竟是什么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