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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儿杏花儿在宝颐身边放肆惯了,毫不客气偷窥了一回,不过很快就没兴致地缩回了头:“没什么,不过是亲个嘴儿罢了,小场面。”

丫鬟惊呆:“小场面?”

“不必担忧,习惯了就好。“桃花儿淡定得令人胆战心惊:“我们姑娘并不如外表看起来柔弱,她只是作而已,其实抗造得很。”

此时,抗造的宝颐正忙着往嘴上抹药膏。

又是熟悉的啃猪蹄式亲吻,她被啃得有些恼了,但又不能如从前那样发作出来,只得自己忍着,把药膏敷得厚厚了事。

裴振衣的酒还没醒透,但在她这儿饱足后,也不再阴着脸了,反而有心思拿起宝颐正在做的针线细看,目光触及那细细密密的走针,变得越发柔和。

"我这两年身量变了一些,从前的衣裳穿起来都不合宜了。"他突然开口道。

宝颐抹药膏的动作一顿,从菱花镜前转过头,疑惑道:"大人何意?"

每次她露出这等笨拙困惑的神情,裴振衣就特别想欺负她,这可能是一种古怪的癖好。

他换了个更加深沉的姿势,等着她自己说出这衣裳乃是为他量身定制。

宝颐一头雾水,实在猜不透他又在暗示什么,犹豫了一刻后,还是决定暂时不搭理他,自顾自地接着抹膏子。

他清冽的声音染了一丝欲盖祢彰,在身后响起:"你这衣裳何时能做完,过几日我要代陛下出城办事,途中恰好要带身新衣裳换洗。"

这下宝颐似乎听懂了。

她回过身,目露尴尬之色,状若欲言又止,葱白指节揉搓裙摆,把绣纹揉得皱作一团,又徐徐放开。

酒气氤氲,剥夺了裴振衣的冷静与条理,让他只以为宝颐开窍了,懂得给他做衣裳了,而丝毫没有发现这衣裳纹样大气持重,分明是一件中老年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