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得寸进尺了,这件事我决计不能答应,你在世上一日,就只能归属于我。”
——为了防止自己再次被抛弃,他准备用一切可行的手段,牢牢地捆住她。
本朝户籍律法严格,没有正经的自由民身份,想要销声匿迹,行走四方,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不愿在成亲前放籍——她最是口蜜腹剑,谁知在她巧言令色哄着自己时,私底下是不是在紧锣密鼓地准备出逃的包袱。
为了让自己安心,他决定自私一回,先留着她的奴籍。
那文书和当年被她撕碎的面首契书一同被收在镇抚司的密柜里,紧紧挨着彼此,荒诞可笑,却又无比真实。
宝颐又嗯了一声。
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又好像是丧失了内心某种宝贵的坚持,认命了。
"别想那么多了,我对你自有安排。"裴振衣道:"想吃栗子糕吗,今日恰好得闲,我陪你去买。"
在外赶车的李衍听了个满耳,端得是无语向苍天,挥泪向沟渠。
得什么闲?镇抚司里的事务堆得比山还高,他们的头子居然出来送岳家人,还有闲情逸致陪小姑娘买零嘴儿,这算什么事啊!
天香楼的栗子糕冠冠绝帝都,引无数王公贵族竞折腰。
之前宝颐欺负了裴振衣,曾带他来此地过一回,算作赔礼道歉。
说是赔礼道歉,其实最后买的糕点都进了她的肚皮,宝颐饱暖思春,叫他小心肝,他把她乱摸的爪子拍开,耳根悄悄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