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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振衣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不可。”

开玩笑呢,镇抚司里的兵士大多不拘小节,保不齐就有不长眼的打着赤膊路过,让她看到别的男人的胸,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万一她青睐胸口鼓囊囊的男性,胜过自己这种肌肉轮廓比较含蓄的类型呢?

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裴振衣夺过她的大铁锅,严肃道:“镇抚司乃军机要地,闲杂人等一概不准入内,能让你在门前站着已是破例了,莫要胡闹,先乖乖回府去再说。”

宝颐没想到裴振衣居然会拒绝她,顿时伤心起来,喃喃道:“我是闲杂人等,那张姑娘就能进去,和大人共事是吗。”

裴振衣皱眉问:“谁是张姑娘?”

宝颐以为他装傻,更加伤心,抿了抿嘴道:“罢了,大人好生保重,别累坏身子,我先回去了。”

裴振衣糊里糊涂地见她转身离去,眼神幽怨,脑袋也萎靡地耷拉下来,隐隐觉得她定是误会了什么,可还没来得及细问,李衍就已满头大汗地跑出来,拉着他去核查布防图,说是礼部急着要用,让他快些定夺。

裴振衣疲于奔命,很快就把自家金丝雀的那点小委屈扔到了脑后,心道无妨,反正她的人和心眼下都在自己这儿,回头忙完了登基礼,再细细与她问询解释好了。

他这儿忙得昏天黑地,宝颐在家里作得日月无光。

“他都不让我进门伺候他用膳,是不是偷偷在镇抚司里同张姑娘眉来眼去,怕被我发现了?”宝颐眼泪汪汪地咬着小手绢:“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万一真让她得手了怎么办?”

桃花儿搬来一面镜子:“姑娘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