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颐气坏了,她不找他算账已是她宽宏大量,他却反倒想当她爹?真是岂有此理!
不成,她要报复,她要狠狠报复!
她龇出一口小白牙,毫不留情咬在裴振衣肩头。
这一口下足了力道,鲜血几乎立刻糊了她满口,一股子难闻的铁锈味,宝颐嫌弃地呸呸两声,想起画本子里看到过的情节,勒令他:“你必须留着这道疤,如果好了的话就敷毒药,给我腐蚀出来,当做给我赎罪。”
裴振衣点头:“好。”
他逆来顺受,宝颐更加来劲,漫天要价起来:“你放我回北凉,顺便把我阿爹阿娘也一起放了,以后再也不准来找我们麻烦。”
孰料,这回裴振衣依然点头,轻声道:“好的。”
这都能答应?
“那你把若摩放了,我要与他双宿双飞。”
“这个不成。”他毫不犹豫拒绝了:“他能做到的事,我也可以。”
“你……你想干什么?”宝颐结结巴巴道。
“你不是说过,”他慢条斯理道:“闺房之趣包罗万象,可远不止长驱直入一件事。”
宝颐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男人古怪地一笑,低身埋首,片刻后,营帐中传出一声突兀的呜咽声,夹杂着宝颐的哭叫:“你住口!住口啊!”
宝颐本想果断抬腿,狠狠踹裴振衣那张昳丽的脸蛋,再做凛然正气,神圣不可侵犯状,怒斥他大胆的取悦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