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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骂出来,因为全身的血液与感知都汇集到了一处,她脑中一片空白,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模糊音节,还有几句支离破碎,毫无威慑力的“你住口”。

她也说不清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被他拉着一同堕落了,再次清醒过来时,只觉浑身虚软,连动一下小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这次的裴振衣出奇的耐心,足足折腾到了月出时分,属下早已在外备好了水,他偏迟迟不叫,好像是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让她彻底尝尝他的好处。

宝颐尝着了,且吃了个大饱,不过她也不亏,因为她瞅准了机会,往裴振衣身上添了许多伤痕。

起初这人还不乐意除去衣裳,不知道在别扭个什么劲,宝颐寻思着做人要公平,要坦诚相见,于是不由分说把他扒了个干净。

里衣散开,他伸手掩住身躯上显眼的绷带——那伤口因为动作激烈,早已裂开了,染得绷带上一片暗红。

他拼着这副重伤的身体跑了那么远,把她抓回来,还准备在榻间继续……

宝颐哼一声,把他重重推倒在榻上,自己坐了起来,伸手按压着他伤口:“痛吗。”

裴振衣的表情很微妙,呼吸猝然急促起来,好像他受不了如此靡丽的情景冲击一样。

但看裴振衣的模样,短暂的惊愕过后,他竟然还颇为享受,似乎不介意更痛一点。

“痛就对了!”宝颐越发用力,碾着他伤口,恶狠狠道:“你就知道欺负我,但我这回不会再教你欺负了,我们可做露水夫妻,共赴巫山,共享欢愉,但你若是敢再把我强掳走关着我的话,我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你想怎样不善罢甘休?”他低声问道。

“你有权有势,我没本事和你斗,但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会的,我尝了自由的滋味,再回去过这种日子只觉生不如死,定要想法子了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