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给了你名分,你却抛弃我两回。”
宝颐语塞。
在翻旧账一事上,明显裴振衣的怨气比她更足,也更有话说。
不过,他也清楚,两人间的恩恩怨怨早就已经算不清了,这样更好,算不清,就意味着也偿不清,他们大可以一直这样吵吵闹闹纠缠下去。
他好整以暇,看着宝颐绞尽脑汁试图狡辩的模样,忽然道:“好啊。”
“好什么?”宝颐的思路陡然被打乱了。
“就按你说的来,”他坐起身,贴着她耳廓道,呼吸湿热,挠得她忍不住晃了晃脑袋:“我会放你回去,然后做你见不得光的面首。”
宝颐深受震撼:“啊?”
可她就是漫天要价,随口一说啊!
她每每露出这种精明计算后有些傻气的模样,裴振衣都很想让她呆愣愣地哭出来。
没有给她许多思考的时间,裴振衣重新抢回了这场战斗的主导权,窗外寒风呼啸,室内春光融融,烛泪滴到明。
宝颐一向认为,男女敦伦如妖精打架,她正好结结实实与裴振衣干了一架。
往常是她迁就着裴振衣,哪怕自己难过了也先忍着,等完事后再找他撒娇兼算账,但这回她不装了,她受不了时,干脆一脚蹬在他脸上,警告:“现在给我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