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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伤重不愈,裴振衣名正言顺地赖在了宝颐家中,与一家人同吃同住。

宝颐觉得不妥,期间提过一次让他搬去他的宅子里,裴振衣先是坦然答应,结果一转眼,就被宝颐发现他的伤口又裂了。

胸口血次呼啦,面色白如金纸,头晕目眩之症也迟迟不见好,这病弱之态让她撵人都不好撵,生怕他在路上出个好歹,那她真真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宝颐原先与唐池共享西厢,姐弟屋子中间只隔一道薄薄的墙壁,如今裴振衣霸占了她的床,她只能和他挤在一处。

许是被夜间的声响扰得受不了了,某一日,唐池忽然提出了搬去书肆去住。

宝颐如蒙大赦,赶紧把裴振衣挪去了唐池原先的屋子里,准备好好睡一个完整的觉。

可谁知,刚舒坦了一个晚上,唐池就被书肆给赶回来了,愁眉苦脸道:“掌柜不让我多住了,说是招来了一个更好的伙计,那伙计觉浅,不喜与人同住。”

宝颐懵了:“怎会如此?那人生得什么模样?”

唐池描述:“俊秀白皙,就是额头上有一粒黑痣,吊梢眼。”

听这描述……怎么那么像昔日守裴府大门的那个小侍卫呢?

宝颐忽地明白了什么,转头瞪裴振衣:“可是你干的?”

裴振衣一脸无辜情态:“我如今一介白身,哪儿还能支使得动那些下属,只是他想找份工做,我便告诉他书肆正招工罢了。”

宝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