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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颐盘腿坐起, 眯着眼打量他,忽然问道:“我不该和若摩有牵连, 难道就该和你有牵连吗?”

“自然有,你答应过让我做你的面首, 两回。”裴振衣比出两根手指,强调这个十分具有说服力的数字。

宝颐还未反应过来,他已从怀中取出一张薄薄的笺纸,又是那张他骗她写的面首契书。

“别走,”他蹲在床头,握住她双手,扬起一双黑白分明, 微微下垂的漂亮眼睛, 语调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哀求意味:“就当可怜可怜我。”

宝颐:……她该欣慰裴振衣找到了美色的正确用法么。

但她如今还真就是吃软不吃硬,看他可怜巴巴的模样,心疼男人的老毛病蠢蠢欲动, 眼看就要复发了, 正心软时忽然想起此人蹭床的恶劣行径, 于是板起脸道:“你的伤怎么回事, 当真是你自己扒开的吗?”

“是, ”裴振衣痛快承认:“正如你所说,是为了多在你家里留几日,我自己下的手。”

“下次还敢不敢了?”宝颐终于逮到机会教训他一次,于是摆足了主人派头:“老这么撕扯伤口,生了恶疮怎么办,那还怎么伺候我?”

“是我错了。”裴振衣老老实实低头认错道歉:“一点小心思,瞒不过你,让你笑话了。”

还不赖,知道低头了呢!

宝颐这个人,你越给她脸,她就越作得起劲,她又从鼻孔里哼出一声,盛气凌人道:“那你说,偷偷做坏事的小狗应该怎么罚?”

“还和上回一样吗?”裴振衣一想起来就肾疼,但却有一种格外隐秘的期待,可能他内心深处就好这一口。

“上回你个头!”宝颐老脸一红:“想都不要想,今夜我就睡这里,你若敢碰我一下,以后都别想踏进我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