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是好茶,不过……”
话未说完,孟辞舟却领会,点了点头:“的确,付出的代价太大,纵使最后得到,也早不是原本的价值,亦失了滋味。”
郕王看着对面的人,眯了眯眼:“孟二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孟辞舟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坦然问:“听说家父助王爷夺登大宝,王爷感念,许了家父平夷军的军权?”
郕王没答,神色却是默认了。
孟辞舟道:“齐曕兵权甚微,如此尚且能坐到一人之下、权倾朝野的高位,家父本就有两军兵权,王爷放心?”不等郕王说话,他紧接着说,“至少,以在下对家父的了解,难保他不会是下一个齐曕。”
郕王早收起了喝茶闲谈的适惬,面上带了几分冷肃:“齐曕得了段钰的信任,孟崈游却因兵权过重,在段钰身边没有位置,否则,他当初不会选本王。而本王和段钰不同,本王既非先帝传位,名不正言不顺,又没有兵权起势,不能取而代之,本王需要孟崈游,且别无选择。”
孟辞舟点点头:“家父没了王爷,段钰也不敢动他,可王爷若没有家父,能不能活到今日都是两说,当初,的确是王爷更需要家父。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王爷有的选,可以选。”
“哈哈!”郕王忽然朗声大笑,“你是要本王选你?”
“在下备了一份大礼,王爷看过之后,再决定选不选吧。”
话音落,厢房的门被叩响,孟辞舟的心腹进了门,将玄光令交给了他。
身为皇子,不可能不认识玄光令,郕王诧异不已:“段钰竟把玄光令给了你,他疯了不成!?”
孟辞舟深看郕王一眼,慢悠悠道:“段钰虽为帝,到底不过一深宫少年,他怯懦胆小,忍辱负重、东山再起这样艰辛的路,他不敢走。他只敢窝在他的乾德殿里,等着别人帮他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