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醉后的她在他怀里捣乱, 他压低声音警告时,喊的是“虞欢”。
那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齐岷看着大海,眼眶被风吹得刺痛, 那些被刻意揉碎的记忆被虞欢一点点拼凑成形,那份压在心底的、以为可以暂时喘息的悸动又隐约要开始失控。
“别过来, ”听见虞欢的脚步声, 齐岷喝止, “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吧。”
“你今天有些奇怪。”
“大概吧。”
浪声起伏,虞欢看着齐岷高大而沉默的背影,满腹疑云:“我昨天说了什么让你难过的话吗?”
“没有。”
虞欢更困顿,努力调取脑海里的回忆,大胆质疑:“那你,是在自卑吗?”
自卑?
齐岷莫名,皱眉看过来,顺着虞欢的视线朝身下看,面色一沉。
虞欢敛回眼:“我说过,我不介意的。”
虞欢记得昨天昏迷前,自己坐在齐岷的身上胡作非为,她记得他那时的脸已经很烫,身体也很烫。如果亲下去,后面的事情一定会失控吧,可是他在东厂里待过,被净过身,已经没有了失控的资本。
虞欢想,或许是因为这个,所以他才一定要躲开,甚至是逃走的吧?
心里一下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虞欢抬头,对上齐岷近乎于凌厉的视线。
“?”
齐岷瞪她一眼,往前走。
虞欢对这一眼显然不满,跟上来,道:“万岁爷知道你的事吗?”
齐岷这次声都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