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欢很大度,不予计较:“行,不管他知不知道,反正你是这样的状况,跟我欢爱,有什么大不了的?”
齐岷声音不辨喜怒:“我都这个状况了,还怎么跟贵人欢爱?”
这次他没喊“王妃”,也没喊“虞欢”,一声“贵人”,讽刺意味倍增。
虞欢微微挑眉,权当他被刺中敏感处,在使性子,开解道:“谁说欢爱一定要那样?翻云覆雨,颠鸾倒凤的方法有很多种的。”
虞欢是皇家儿媳,对阉人并不陌生,关于阉人如何跟女人行房的秘事多少耳闻过。
沙滩尽头是一大片高低错落的礁石,齐岷走进去,虞欢跟上,看向齐岷垂在腿侧的手。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因为常年握刀,嶙峋的轮廓间透着一股杀伐气,莫名的令人着迷。
虞欢脑海里开始幻想出一些旖旎的画面,没留神脚下,反应过来时,人已滑倒在礁石底部,腰后被齐岷大手扶着,手腕也被扣住。
虞欢一震,抬头,撞着齐岷微愠的眼神,依稀从那里面捕捉出一丝担忧。
“我没事。”虞欢解释。
齐岷松开手,反被捉住。
二人肤色相差明显,齐岷是健康的、性感的蜜色,虞欢是近乎于雪一样的嫩白色。抓住齐岷的手后,虞欢垂下眼来,凝神欣赏,大拇指划过他突起的指节。
齐岷疑惑,倏而意识到什么,像被火炭烫着一样,迅速抽开手。
虞欢抬眼,看见齐岷耳根发红。
联想先前所说的话,虞欢了然:“你知道?”
那些所谓的阉人行房的方法。
齐岷的表情一言难尽:“应该不及王妃渊博。”
虞欢明白这句是在讽刺,脸颊微烫,索性也不起来了,抱膝道:“那你愿意吗?”
齐岷背对着大海,身后是一望无垠的天际,天光把他的眼睛反衬得格外深黑。
“王妃就没想过,回宫以后再与我遇见,彼此该如何自处?”齐岷不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