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卫先生嘴露嗤笑,这许家可真是热闹啊。
人远去,苏禾马上把药一扔,她蹲下身撩起许戈的裤管,只见腿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钉口,鲜血汩汩不停渗出来。
那两个畜生,真是枉生为人。
为了折磨试探许戈,仆童的鞋特殊改装过,鞋底淬着锋利的钉子。钉子入体,他但凡有一丝反应,性命便是不保。
两年来,这帮鹰犬走狗没有放过任何试探他的机会,就等着他露出马脚。
苏禾欲回房取药,许戈却按住她的手,半晌才道:“我的事,你别管了。”
她甩开他的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许戈愕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医生有备药的习惯,苏禾从房间取来金创药,剪刀纱布等。这里没有碘酒或双氧水消毒。她拎了坛桃花酿出来,蹲在地上给他消毒,“会很痛,你忍着点。”
其实这话也白说,他的腿又没知觉。不过也得亏没知觉,否则这得多痛啊。
苏禾心疼,轻洗伤口的动作更轻了。
她低头静心处理伤口,殊不知许戈痛得直咬牙,后背衣衫被汗湿。
撒上金创药,苏禾将他两条腿包扎好。
“他刚才给你吃的什么?”苏禾捉起他的手把脉,脸色顿变道:“还不赶紧吐出来。”
被她插一脚,他倒把这事给忘了。
许戈弯腰抠喉,将胃里的药呕出来。吐的太晚,药丸融化的只剩半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