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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大,薛青义进门后,顺手把院门关上。

他将礼物放在院子的桌上,见许戈拿着衣服往衣杆上放。衣杆架高了,坐在轮椅上怎么也够不着,几次下来有些气馁。

薛青义向前,拿过他手里的衣服,甩开后晾在衣杆上。

衣服粗糙破旧,膝盖跟手肘处有破损,应该是长期在地上爬行磨坏的。

许戈将木盘放好,“还不知先生的高姓大名。”

“在下姓薛名青义,是西南人氏,此次北方做南货生意,也为寻求名医治病。”

许戈再次打量他,“听闻南方人偏矮瘦,尤其是西南阳光充足照的人皮肤黝黑,我看先生既高大又白皙,倒更像是北方人。”

“那是误传而已,每个地方都有高矮胖瘦之人。至于我的肤色,那是爹娘给的,天生皮肤白晒不黑,加上这几次生病鲜少见阳光,自然就更白了。”

看他行动不便,薛青义将他推到桌边,“你的腿怎么了?”

“早两年边关战乱,不小心伤到腿了。”

“还治得好吗?”

许戈摇头,“这两年倒是请过不少大夫,都说没希望。”

薛青义望着他的腿,“我这次运气不错,在沙县寻找名好大夫,回春堂有位好大夫,要我介绍你们认识吗?”

“不必了。”许戈苦笑,“该看的大夫都看过了,这两年为了治腿连家都败光了。”

薛青义沉默,半晌又道:“只有你一人在家?”

“嗯,贱内出去了,晚上才回来。”

两个大男人面对面坐着尴尬,许戈推着轮椅回房,拿出用彩纸包的酸枣膏,“家里也没别的,你吃吗?”

薛青义取了颗,剥开糖纸放到嘴里时,整个人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