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野迟疑开口:“会不会是因着这层情分,楼公子才会将这药引赠予炩王?”
傅呈辞摇头,他也不知道。两指并立揉捏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企图让这份躁动得到一丝缓解。
次日休沐。
承德帝一早就宣炩王殿下进宫,心中留意炩王动静的诸位大臣不禁内心一沉。
炩王殿下这是要翻身的趋势啊!
不过半刻钟后,便传来了长兴宫内帝王震怒的消息,据说承德帝气得险些将案上的玉玺给摔了,就连炩王殿下出来后也是面上带伤。
一系列的转变让原本沉心之人不免快意不少,只是这份快意之中不免有些五味杂陈。
这宠贬之间也太快了。
陆怯刚回国时,众人暗地里买定离手就想着看这位敌国归来的质子如何没入尘埃。可惜昔日尘埃不容他,陛下还允了他一王爷,不过这风水轮流转高高捧起,重重摔下,如今又多了许多看好戏的,就等着看这位炩王殿下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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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陆怯换下了染血的衣裳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去替我租一艘画舫,在替我向江北府送去请柬,就说本王邀他家王爷,一同游湖。”
看了一眼那身换下的衣裳,暗色的衣裳后面已经被血色浸湿。阮刀替陆怯裹上纱布,触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后者扶着桌案面不改色。
“大楚这是非之地也不必大周好上多少,”陆怯咬了咬牙,忍过一阵痛意,他同身后的阮刀闲聊道:“大楚国力昌盛,不过是基于大周如今内乱的严重,要是叫卧塌之侧烈猛苏醒,又是恶战不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