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德书想起京城外那一幕, 下意识倒退一步,敛着眉轻轻把手缩进袖子里藏着,低声道:“只是为了应景胡乱说的。”

他终于收回视线,粗重地吐出一口冷气,问:“你去西疆?”像是咬牙切齿的追问。

姜德书回:“是。”

他忽然站起身,带着满身的急促和迫切走近她:“你去西疆做什么?”

姜德书瞬间毛孔收缩,浑身警惕地后退了一步,忙道:“我所念之人在西疆,我此行是为去见他。”

他愣了一下,那双眼睛此刻锐利如鹰隼般看过来,眼里是震惊又好似不信,探究地盯着她。

须臾,不知为何周身气势敛了下来,散发着是似妥协似释然般的轻松愉悦。

似乎被她突然炸毛的样子吓到,轻轻笑了一下退回檐下,把怀中的剑解了丢在一边,靠在檐下的柱子上,从从怀中摸出一块糖丢进嘴里,咬的嘎嘣脆。

姜德书忽然有一瞬间的恍惚,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他抱着胳膊,含着一颗糖勾着唇冲她笑,像个单纯的邻家的男孩儿,与那日的残暴恶人形象判若两人。

姜德书敛眉低下头不看他,她双脚已经酸麻,悄悄在裙摆下换脚缓解。可站地太久腿脚使不上劲,她身体一歪就要倒下。

眼前人脸色大变,飞奔过去将她护在怀里。

姜德书挣扎着推他,却推不动,等到实在没有力气只能无力的后仰,尽量不碰到他分毫。

他盯着她的眼睛,急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