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德书被他盯的害怕,抖了下睫毛,偏头回:“我只是脚麻了。”
他松开手,姜德书赶紧退了一步。
他却突然反悔抓了她身上的披风,将她往身前带了带,笑着问:“这么怕我?”
姜德书扯着披风不回。
他似乎也不愿再纠结这个问题,手扶在面具上准备摘下来,却突然收手,盯着她问:“你要找的人是谁?”
他口中吐出的白气浓重,呼吸急切,透露着主人迫切的期待。眼睛带着太过明显的骐骥,仿佛极希望她能说出令他满意的话来。
姜德书看不懂,他是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此刻强迫般抓着她逼问,她只觉得冒犯和害怕。
想到原主极盛的容貌,她心里开始惶恐不安。她脱身不得,企图干脆了当地斥退他:“我去找我夫君。”
面前人愣住了,他下意识重复:“夫君?”
姜德书大声与他确认:“对,我夫君,我们已经成婚三载,还有了孩子。”若此人真是看中她容貌,她骐骥他能够看不上她这已嫁已育的身份放了她。
他的眼睛瞬间染血般赤红,似乎血泪顷刻就要流下来,像是恨极了她。
他忽然松了手大力推开她,姜德书踉跄一步撞到身后的梅花树干上,扑簌簌的雪花落了她一睫毛。
姜德书背上生疼,眼中一瞬间氤氲出水汽,眼泪还未落下,睫毛上的雪倒先替她哭了出来,一片片化成雨水滑落。
她于泪与雪水中看不真切,眼前的人僵立着,好像在哭,身后暗色天际裹挟着他身上浓重的崩溃和绝望,仿佛下一刻就会把他吞噬。
姜德书没来由地想到他在城外晕倒的样子,怕他顷刻间就会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