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屏蔽了所有纪乔真以外消息的手机,在晚上总是很宁静。
顾之珩很少在放学以后,睡觉以前,收到纪乔真的消息。
正如纪乔真从来没在他面前唱过歌,没告诉他他擅长唱歌,没让他知道,他已经在很多人面前唱了歌,用这样一种蛊惑人心的声线。
他也没有等来纪乔真的主动解释。
顾之珩眉拧得很深。
他们不是无时无刻都黏在一起,他和朋友有聚会,前任找上门,或者出去浪的时候,不是每次都告诉纪乔真他去了哪里。
纪乔真也不是每次出行都会告诉他。
他们很少吵架,纪乔真也不会像其他爱慕他的人那样做作。
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在亲密关系里,这无疑是一种舒服的状态。
但这样的舒服,是牺牲了一些其他东西为代价的。
比如坦诚。
他没有去向纪乔真要求,因为和前任的联系千丝万缕,没有那么容易斩断。
所谓坦诚,同样是他不敢向纪乔真展露的东西。
挂钟的指针缓慢地移动,顾之珩愈发烦躁。
消消乐通了一百多关,指尖几乎机械地操作,不过大脑。
客厅里没开灯,手机屏幕光线亮眼。
直到眼睛被刺得发疼,纪乔真消息才姗姗来迟。
顾之珩手指一顿,点进去。
纪乔真微信头像配色治愈,看一眼会想起毛茸茸的小动物,会想在他头顶上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