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地动的缘故,才让他头晕眼花天旋地转,还是因为......殿下离得实在是太近了,让他情不自禁地忘却呼吸,才叫眼前一阵接一阵地发昏。
“......殿下。”沈徽抬手轻轻推了推,掌心印在殷盛乐的胸膛上,他发现昔年只到自己腰高的小娃娃,现在已经有了坚铁铜壁一样的体格,而自己的手也不知怎地,完全使不出力气,这轻轻的推拒的动作,更像是、像是欲拒还迎一般......
沈徽被自己心里突然冒出来的形容吓了一跳。
“殿下,有人进来了!”
门外头杂乱的脚步与人声的喧嚣越来越近,而殷盛乐还是稳稳地压在他身上,怎么推也推不动,沈徽有些羞恼:“殿下!”
地动已经渐渐过去,可沈徽还是决堤自己头晕得厉害。
就在这时,他听见殷盛乐的声音:“没事,没有我的吩咐,他们不敢闯进来的。”
“主子有可能遇险,他们若在这种时候也只会墨守成规,那便是不忠了!”沈徽又恼怒地用力推了一下殷盛乐,“殿下你也是,不该将自己放在危险的环境里的!”
在黑暗里也是挑起眉毛——虽然看不清楚,但沈徽知道他一定是又做了这个动作——因为下一刻他的语调再次变得不正经起来:“可本殿下只需要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懂得听话的属下,哪怕是我就要没命了,他们也必须在得到我的命令之后,才能有动作。”
他轻描淡写,甚至是吊儿郎当的语气,却说着无比蛮横荒诞的句子,这让沈徽心头一股无名怒火“唰”地蹿起来:“殿下也想叫我这么听话吗?”
“阿徽你当然是不一样的。”殷盛乐连忙表白道,“你想做什么都好,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只要你能像从前承诺过的一样,不离开我。”
屋外着急的宫人们依旧不敢贸贸然地闯进来,只有陈平敢小心翼翼地唤上几声,殷盛乐才不管他:“你一直都那么聪明,肯定知道我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