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是辛苦吧。”沈徽看了一眼比起京城而言,显得更加高阔也湛蓝的天空,浅色的瞳孔里倒映出一缕淡云的模样。

殷盛乐突然想想起来,无论是在原作里,还是在这一辈子,沈徽除了从临川侯府里受伤出来的那一次,就从来没有开口向自己求过什么,更何况是相处并不愉快的原主了。

他把皇子伴读的身份视为倚仗,却从来没拿来在保护自身之外的地方谋取利益。

无论是科举,又或者在翰林院的差事,还有现在到瘦岩县来,他唯一带有些恳求色彩的,无非是叫自己别太担心他,叫自己在军中要好好保护自己,他甚至没想让自己跟着到瘦岩县来。

可沈徽总是拗不过他的殿下的。

所以殷盛乐跟过来了,亲眼见识了瘦岩县糟糕的状况,但,他没看见沈徽有半点退缩,反而比在京中时,更加地跃跃欲试,甚至于显露出不甘于平凡的野心。

殷盛乐用力地抓紧了沈徽的指尖。

他不该把本来就要翱翔天际的鸟儿锁在自以为对他好的金笼里,但他也没法忍受那鸟儿远远地飞离而去。

殷盛乐注视着沈徽光洁的侧颜,他忽地笑起来:“哥哥有大志向,但我也不会差的。”

自己也可以,成为伴他一起翱翔的飞鸟。

沈徽眼里撒着灼灼的星光:“你向来都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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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