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怪不怪,是我说错了话,沈大人不恼我就好。”白骁飞揉着被踹了一脚的脸,听着沈徽看似柔和,实则夹枪带棒暗指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说话不过脑子地来撩拨一个后辈的嘲讽,干笑两声,默默地潜到水池子里去了。
沈徽这才捏捏殷盛乐的手腕:“走吧,咱们找个清净些的地方。”
“哼。”殷盛乐抬起下巴,“我刚刚望了一下,里头人少,咱们俩就去那里,只有我俩!”
“好。”
看着两人渐渐走远了,白骁飞才又浮上来。
旁边几个军汉围拢过来:“白校尉,可见识到了?那沈七年纪虽小,脾气可是暴烈得很呐。”
不等白骁飞点头,旁边又有一人立马跟着说道:“可不是,他们这种官宦人家的公子,自小就请了武师傅教着的,论手脚上的功夫,比咱们这些野路子出身的强上不少。”
“他才来西北军多久啊,就当上校尉了,真的是了不得。”
“诶你可别说,前些日子,就草原人进攻最猛烈的那一次,我刚好就在离沈七不远的地方,亲眼看见这么——”他把双手虚握着,像是抓着刀柄的模样,然后高高地抬起来,“嘿!”地一声,猛地砸在水面上,“就像这么一下子,那草原人的身子就和脑袋分家了。”
军汉比划完了,把手一摊:“你们别瞧他人年纪小,这下手可狠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