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拜托合乐叫人来帮自己搬下行礼,他的行礼并不算多,大部分都是书籍,不过也是他一个人没法搬动的,为了能更好地说服合乐,沈徽又道:“陛下离开之前,应该给你们留了话的。”

昨晚殷盛乐也答应了的。

沈徽十分艰难地从昨晚混乱迷离的记忆里寻出来这一段。

他当时一心想着,不能因为自己毁了殷盛乐的名誉,叫人诟病于他,所以求出宫去......可殷盛乐充满喜悦与依恋的目光让沈徽没办法就那么冷硬而决绝地离开,所以他脱下了自己的衣衫......实话说,他现在也想不明白,那个时候的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了。

他从来没有那么清晰地意识到过,自己是被另一个人如此坚贞不渝地喜欢爱护了这么多年,更何况那人对也而言,也不单单只是君臣这么简单的情谊。

“陛下定然是叫你们,无论我想要什么,都尽量满足。”

“大人,是一定要满足。”合乐笑着说。

沈徽也微笑起来:“那便送我出宫去吧。”

于是殷盛乐下了朝,冲到重华宫时,只看见一所被搬空了的屋子。

他当即就冷了脸,连声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怒狮般的吼声把被留下来的那个小宫人吓得瑟瑟发抖,结结巴巴地交代说,合乐公公带着人帮沈大人搬家搬到宫外头去了。

殷盛乐闻言,心底的躁怒消缓许多。

昨晚他只顾着享受,完全忘记在一切开始之前,沈徽说的那些话了。

可一个爱了好多年,除了没有滚床单以外其他所有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的爱人,终于准许自己爬上他的床,殷盛乐哪里还有心思去思考那些有的没的呢?

所幸沈徽并没有在一晚鱼水之后一走了之。